“不可能!老祖怎么可能陨落!”
“寡人不相信!”
赵元龙难以置信,这位素来威严的君王声音发颤。
因为,在他心中无敌的老祖,就这样死在了夏国的手里。
更让他惊恐的是,他储物戒中的一枚魂牌碎了,那是来自王室另外一位老祖,魂牌一碎,代表魂牌主人陨落。
显然,另外一位老祖也陨落了。
前所未有的恐惧充斥这位赵王的心头,一直以来,两位老祖便是他的底气,可如今他的天塌了。
大殿内,满朝大臣惶恐,却不敢发言,生怕触怒赵元龙。
“对!只要寡人在,赵国就还在,赵都还有九曲山川大阵,纵然是璇丹境巅峰也难以破开!”
赵元龙沉声道。
随着一道道王令传出,赵都上空渐渐亮起蛛网般的灵纹。
大阵彻底被激活。
从此刻起,赵都许出不许进。
赵国兵力开始收缩,除去必要守备力量,各路大军被调往东线。
——
鎏金龙案在姜王掌下四分五裂,飞溅的木屑划过身旁太监的脸颊,带出一道血线。
殿中侍立的宫女吓得打翻了冰鉴,碎冰与葡萄酒泼洒在猩红地毯上,宛如一滩未干的血迹。
“竖子安敢欺我!”
姜王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,额角青筋暴起如虬龙。
数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,苏九弈信誓旦旦言说&34;夏国绝无璇丹境坐镇&34;的模样,此刻想来尽是嘲弄。
这是把他当猴耍!
满朝文武噤若寒蝉。
“气煞我也!!!”
他突然抓起半块龙案残木,狠狠砸向殿柱上悬挂的《风州疆域图》,木块精准击中夏国位置。
这句话像盆冰水浇下,姜王握剑的手突然僵住。
这位暴怒的君王突然冷静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丞相闻言立即俯首领命。
与此同时,丰、柳、微三国看到机会,再次集结大军进攻。
联军大营内捷报频传。
失去的腹地在快速回到手中。
东玄关外,风长空负手立于云端,青色衣袍猎猎作响。
他目光所及之处,那座曾阻挡赵军六十日的雄关轰然洞开,夏国玄甲洪流奔涌而出。
许定山的紫金帅旗在罡风中折断,这位号称&34;军神&34;的老将甚至来不及拔剑,便被从天而降的掌印连人带帐碾入地底三尺。
中军大营转瞬化为废墟,冲击波将方圆千丈的赵军掀飞——
三百万赵军瞬间崩溃。
铁甲碰撞声、战马惊嘶声与绝望的哀嚎交织成片。
有人丢下兵器跪地求饶,更多士卒则疯狂撕扯着铠甲上的赵徽,在荒野上狼奔豕突。
随着风长空淡淡一语,夏国边关所有战鼓同时擂响。
二百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赵国扑去。
一日之内,赵国东部七座边城接连易主。
当夏国赤龙旗插上最后一座关隘时,城头守军竟主动斩杀了督战的赵国王室子弟,献城请降。
夜幕降临时,风长空站在曾经的赵国界碑上。
有斥候来报,赵国王室已启动九曲山川大阵。
他轻笑。
姒国,国都!
姒国朝堂上,这声急报如同惊雷炸响。
满朝文武惊惶!
姒王看着满殿惶惶之态,指节在龙椅扶手上叩出沉闷的节奏。
随着这声压抑的低喝,姒王甩袖转入后宫。
御花园的亭子中,姒王正在喝闷酒。
忽觉颈后寒毛倒竖——
姒王腰间佩剑刚出鞘半寸,剑穗便无声断裂。
他瞳孔骤缩,盯着假山阴影处那道模糊人影,喉结微微滚动。
威胁戛然而止。
石桌上那枚暗金令牌映着月光,夜月纹饰泛着幽冷光泽。
“影渊令!你是夏人!”
姒王指节发白,眼神一眯。
“不错!”黑影点头。
“你”
姒王猛地起身,袖袍扫落茶盏。
瓷片碎裂声响起。
“不用搞小动作,整个御花园都被阵法笼罩,你就算弄出再大动静,也没人听得到!”
黑影见到这一幕,嗤笑道。
姒王心底一沉。
姒王沉默良久,嗓音干涩:“你们夏国如何帮寡人?你们夏王又需要什么?”
“姒土,姜疆!”
短短四字,却让石桌结出冰霜。
“什么?”姒王猛地抬头,“你可知道在说什么?”
“我王要我带给姒王一句话,要么封伯,要么亡国绝裔!”
“给你一天时间考虑,考虑清楚了,就用这枚玉简传讯给我!”
一枚玉简悬浮在枯枝间。
黑影转身时,身影如水纹消散,下一刻出现在百丈之外,很快消失在王宫中。
姒王瞳孔一缩。
瞬移!
难怪他身边的如意境护卫都被击晕过去,原来对方是璇丹强者。
夏国,居然不止一尊璇丹!
姒王独坐残园,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被指甲刺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