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宴做完结扎之后,李漫桃赶紧扶着朴宴回家。
虽然这只是小手术,但好象也会有影响。
朴宴感觉怪怪的。
媳妇现在还挺着肚子呢?怎么能让她扶自己?
自己才是男人,应该保护好媳妇。
然而,当朴宴试着大步走的时候,脸色突然一白。
李漫桃差点笑出声。
这是,扯到蛋了?
哈哈哈哈!
李漫桃忍不住憋笑,笑得脸都红了:“看,还是需要我扶吧?”
朴宴:……
李漫桃将朴宴扶到床上,告诫他好好休息。
朴宴看李漫桃笑得畅快,牙齿痒痒的。
想咬她。
姜婶看见朴宴这样子后,也担心地说:“哎呦,朴宴啊,你好好休息,要是身体坏了,那就糟了。”
朴宴:“……”
李漫桃还给朴宴盖上了被子,朴宴更加觉得怪怪的。
大宝和二宝见朴宴躺在床上,还以为朴宴生了病,纷纷蹲在朴宴的旁边。
朴长恒歪着脑袋,学着李漫桃平时哄他的样子,说:“papa,吹吹,不疼。”
朴宴的心都化了,也不再试图起来。
朴宴在床上躺了大概一周,这一周,把他躺得浑身骨头感觉都要断了。
他还从没有在床上躺过这么长的时间。
这期间,有人注意到朴宴请假,于是,就有大婶来套话。
“朴副师长怎么在家休息?怎么?受伤了?生病了?也没听到说啊。”
姜婶小心翼翼地说:“朴宴啊,是自己去医院结扎了!”
结扎了?
这话,如同一记闷雷,狠狠敲在家属院所有人的脑海中。
今年开始,计划生育抓得严,军区更是重中之重。
毕竟想要推广到全国,首先要抓的,肯定就是军区大院。
不少生过孩子的妇女,都被拉去上环。
而让那帮子男人去结扎?
他们听都没有听过。
这朴副师长,居然自己愿意去结扎?
这人比人啊,真是气死人!
得知这个消息后,一些女同志回到家里,和家里的男人狠狠吵了一架。
而男人听说这件事后,纷纷骂朴宴没有男子气慨,是个孬种。
但男人们不知道,自家女人是多么羡慕李漫桃。
朴宴躺了好几天,可把朴宴躺够了。
能够下床那天,朴宴当即迫不及待地执行一个小任务去了。
而当天下午,朴宴就带了两只野猪肉回来。
那野猪又肥又壮,朴宴一个人就扛起了半边猪。
李漫桃眼睛一亮。
“天啊?野猪?朴宴,你哪里搞来的?”
许年和其他士兵说:“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,看见有群野猪嚯嚯农民家的庄稼。朴副师长就出手将野猪给射死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,朴副师长的枪法准得离谱,一枪一个!不愧是军队里的神枪手。”
“朴副师长本来不想要这些野猪的,但那些农民太热情,分了朴副师长两只。”
人都是慕强的,看见朴宴嗖嗖几下,就将猪给射死了,士兵们对朴宴那叫一个五体投地。
那可是野猪野猪啊!
这年代山上经常有野猪,要是碰上野猪的攻击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结果朴宴慌都不慌,拿着枪就开,准得不行。
简直帅呆了!
朴宴说:“躺床上躺太久了,所以才忍不住手痒。”
这军痞子……
李漫桃赶紧去查看那野猪。
野猪刚死,尸体都还是热的。
朴宴撩起袖子,拿着刀,开始分解猪肉。
一般的杀猪匠都比较血腥,但是朴宴却格外优雅,血都没有溅到衣服上。
不一会儿,猪肉就切割好了。
猪腿啊、猪头啊、内脏啊都被分好了,一大块一大块的摆在门口,无比震撼。
大宝和小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猪肉,叽叽喳喳地叫唤。
“看猪猪!看猪猪!”
李漫桃将他们放在婴儿椅上,不让他们碰这些猪肉。
李漫桃分了一些猪肉给军区大院的士兵。
士兵们能分到野猪肉,笑得特璨烂。
许年得到了一大块猪肉。
许年高兴坏了。
嫂子真好!
李漫桃又给邻居分了一些猪肉,当然,没有分给周荷。
邻居们都有些不好意思:“给我们的?这怎么好意思?”
这猪啊,是朴宴自己杀的,分是情分,不分也不能怪朴宴。
李漫桃笑着说:“没事,都拿着吧,这是我的一番心意。”
士兵和邻居都送完了,李漫桃又挑出一大块上好的五花肉,给姐姐送去。
而剩下的,李漫桃决定做成腊肉或者是肉酱,到时候给朴护国寄一些过去。
姜婶在旁边帮忙切肉,突然,有人拍了拍姜婶的背。
是周荷的大儿媳妇来找姜婶。
周荷的大儿媳妇一张苦瓜脸,因为肚子年份太小了,所以看着并不明显。
周荷的大儿媳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:“姜婶……”
“听说,朴宴往家里拿了两大只野猪是不是?”
“我们家昨天招待客人,把肉都给用完了,本来今天早上想去买肉的,现在供销社的猪肉,那早就卖光了。”
“所以,你能不能给我们分一刀子?”
“分一刀子?我给你一刀子!”姜婶当场发起了疯。
“你们家怎么这么不要脸?前不久差点害漫桃流产,现在还好意思来要肉?我可去你妈的,死苍蝇臭蚂蚱,滚一边去!”
姜婶骂起人来,那简直就象是炮仗,能把人给点燃。
周荷的大儿媳妇一脸郁气的回家。
周荷一双三角眼凶神恶煞。
“怎么样?肉要到了吗?”
大儿媳妇缩着脑袋:“没有……”
周荷:“没有?你怎么那么废物?肉都要不到,什么事情都办不好!”
大儿媳妇瘦弱的手指紧紧握着篮子。
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婆婆。
自己这个婆婆脑子简直有病。
前几天才得罪了李漫桃,今天又去要肉。
这简直脸都不要了!
不就是想占便宜吗?
现在便宜没要成,就把气全部发泄到她身上。
周荷看出了大儿媳妇的不满。
周荷瞪着一双三角眼:“你刚刚是不是在瞪我?你个死畜生,你有什么资格瞪我?是不是你联合李漫桃欺负我的?当儿媳妇不好好孝敬公婆,现在居然联合起外人来,你真该死!”
大儿媳妇被打了好几下。
而一旁周家大儿子是个妈宝男,即便媳妇被周荷又掐又打,也不敢说任何话。
周荷现在气得要死,晚上没有猪肉,大儿媳妇就做了馒头配荷包蛋以及咸菜。
这本来已经很不错了,但是现在家家户户都分到了朴家给的猪肉,浓郁的野猪肉味快把人馋死了。
真是不知道朴宴在哪儿杀的,杀的野猪那么肥,那么香。
所以他们手中的这馒头,就完全吃不下去了。
周荷忍不住朝姜首长嘟囔:“你说说你,好歹都是一个师长,那朴宴一个副师长居然不拿块肉来敬你,真是不会做人。”
姜首长:“你说这事干嘛?你要是想我保住这师长的职位,就闭嘴。”
姜首长嘴上是这么说,但心底多少也有些不舒坦。
周荷一边吃,一边吧唧嘴。
更令周荷烦躁的是,那朴宴居然去结扎了。
在李漫桃那儿吃了瘪,周荷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把苦给咽下去。
现在既然动不了她,那就等李漫桃生下来后,再把李漫桃押去上环。
可是没想到,朴宴居然直接去结扎了!
按照计划生育的规定,夫妻双方,只要有一人上环或者结扎,那就行了。
所以周荷已经动不了李漫桃了。
那朴宴居然愿意为了李漫桃做到这种程度?
为什么?
朴宴不是绝嗣吗?他不应该更在意自己的子孙根吗?
而且因为朴宴愿意结扎,家属院里,不少夫妻都开始吵架,这也加剧了周荷的工作难度。
那李漫桃怎么这么爱显摆?
她透露这件事,不就是想说自己有个好男人吗?
显摆啥啊。
周荷越想越心烦。
吃饭的时候,周荷手中的碗筷砸得叮当响。
周荷的丈夫姜首长提醒周荷:“周荷,你又发什么脾气?吃饭”
周荷翻了个白眼:“你好歹是一个师长,结果却连一个副师长都对付不了。”
姜首长放下筷子,狠狠拍了拍桌子:“什么叫我好歹是一个师长?你做这种事的时候,有和我商量一下吗?”
“而且那朴家是什么人家你知道吗?朴护国虽然现在不在京市了,但他好歹是一个司令,真正问责起来,你担得起责任吗?”
“你做那种事的时候,能不能别那么高调!你脑子简直进水了!”
周荷破口大骂:“你放什么马后炮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看那朴家不顺眼?”
“我在前面冲锋陷阵,你在后面还装起老实人了,垃圾袋都没你能装!”
姜首长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姜首长真有看起来的那么老实?那么温和?
那当然不可能!
那朴宴,不过30岁,就已经是副师长了。
自己在这个年纪,也不过才副团长而已。
姜首长那个嫉妒啊,心里象是有一把火在烧。
此刻,他的想法被周荷戳穿,他也不好意思再说啥。
周荷冷哼一声,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周荷又开始心疼自己给李漫桃的那1500块。
那1500块钱可是需要好长时间才能够赚回来的。
第二天,周荷工作去了。
她原定的计划本来是带着严首长的妻子去上环。
但就在周荷过去时,严首长偷偷给她塞了钱。
周荷一摸,那钱好大一捆。
周荷高兴坏了。
有了这笔收入,那赔给李漫桃的1500,应该很快就能赚回来。
既然严首长给了钱,那肯定不能动严首长的媳妇。
但指标需要完成,既然这样,那就拉另一个人去上环好了。
周荷转头就去了一个营长家。
这家的男人此刻不在家,只有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和一个小孩在家。
而看见周荷来后,两人抱在一起,都有些害怕。
周荷嘴角一勾。
对付不了李漫桃,她还对付不了这些人?
在李漫桃那儿受的气,她现在通通都要还回来!
然而当天,整个家属院就听说了一件大事,那周荷,被人给砍了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