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第二天继续在山洞休息，准备恢复好体力再去挖山药。
吃完午饭阿奇躺不住了，拉着韩青去摘枣。
年轻人这点就让人羡慕，前一天累成一摊泥，转过天来依旧龙精虎猛。
赵娅妮也吵着去，三人就带齐装备，领上剪子出发。
小钟体力透支的严重，有点打蔫，高亦欢对采集兴趣寥寥，就让她陪着小姑娘看家。
出山洞，韩青先去看挂着的肉，即便他脚步足够轻，还是被偷肉的貂提前发现，呼啦啦顺着树枝跑的无影无踪。
貂这种小动物非常机敏，见到大型动物就跑，多数时候生活在树上，也就猫科动物算是它们的天敌。
要说抓貂，咪咪还真行，就是这家伙不听指挥。
前些日子还自己捕食，现在彻底被喂懒了，除了吃就是睡，圆滚滚的象个球。
不是看在侯老师面子上，韩青都有心给它扔出去。
摘枣子的地方，就是他们杀黑熊的坡顶，接连十几棵大枣树，还有些红通通的枣子挂在枝头。
那天阿奇发现枣树，没看见树下吃落枣的黑熊，才差点被偷袭。
韩青和阿奇上树摘，赵娅妮在下面捡。
大部分枣子已经干瘪，使劲一晃树枝就会掉落。
即使现在不摘，再过些日子，来场大风。也会被吹掉。
赵娅妮挑好的装满三个背篓，又打了两个包裹。
晚上做饭，韩青选一些干透的红枣，剥两半去核，和小米一起熬煮。
阿奇缠着他要吃小米发糕。
韩青当时就那么随口一说，没想到少年记在了心里。
小米发糕韩青会做，但是需要成熟的酵母发面，眼下没这个条件，他只能用另一种食物来堵少年的嘴：“没酵母发不了面，今天先给你们炸锅巴吃。”
阿奇手语说：锅巴，可以，我去钓鱼，烤鱼吃。
韩青提醒他：“离挂熊肉的树远点，别惊了那群貂。”
阿奇拉着高亦欢去钓鱼，韩青淘洗小米做锅巴。
小米洗净上笼屉蒸熟，混入一半量的细豆面，再加少许热猪油和毛毛盐。
冬天找不到鸟蛋，如果能添加一些蛋液，味道会更香。
小米和好后，揉搓到不粘手为止，面团不能太干，否则下锅一炸就会散。
山洞里有块平整的长方形薄石板，从使用痕迹看，以前住在里面的前辈就用来做砧板。
韩青和阿奇小心抬到湖边刷洗干净，半边切鲜肉，半边切肉干和野菜。
不是韩青穷讲究，而是熊肉腥臊味太重，混用之后熏好的肉干也有那股味道。
米团揉好有足球那么大。
人多，还是第一次做，韩青怕不够吃，索性多做点。
米团分成小块摊薄压平，切成正方形片，上扎小孔，这样内外熟的更均匀。
猪油五成热，小火慢炸，色泽金黄出锅。
第一锅刚好，阿奇就提着一条二十多公分的鱼跑了回来，进山洞直扑锅巴，和赵娅妮、小钟抢成一团。
韩青对后进来的高亦欢道：“今天战绩不佳。”
“阿奇心不在焉，脱钩了好几条，我说再钓会，他提着鱼就往回跑。”
阿奇嘴里塞满了锅巴，手语说：闻到香味。
赵娅妮护着锅让韩青和高亦欢各抓了一把锅巴，斥道：“钓鱼的地方离山洞好几百米，你就是狗鼻子也闻不到味。”
韩青笑道：“这就叫念念不忘，必有回响。”
吃过饭，韩青用熬好的熊油鞣熊皮，赵娅妮四个挑拣小米里的杂物。
等闲下来有个风力合适的晴天，还要搬到洞外扬一扬，借风吹走里面的灰尘。
高亦欢干了一会，可能是觉得无聊，走到韩青身边：“我替你干一会。”
“不用，马上完了。”
高亦欢就在旁边默默地看他鞣皮。
韩青问道：“你有没有可以抓貂的办法？”
“这方面你是专家，找我算是问道于盲。”
“屁的专家，在地球上我兔子都没抓过。”
“那你怎么能打到这么多动物？”
“懂点理论，也不多，全靠瞎琢磨。”
“那你再琢磨琢磨。”
“实在琢磨不出来了，我听说过，以前的老猎人会在大雪之后根据踪迹下夹子，只是听说没见过，也没夹子。”
阿奇听到谈话走过来，手语说：用弹弓。
“我想过，但是这种小动物太警剔，不等走进弹弓的有效范围就跑没影了。”
阿奇指指高亦欢：问她，身上怎么盖草，藏起来，等。
高亦欢看不懂手语，见阿奇指自己，疑惑问道：“阿奇说的什么？”
韩青解释：“他说用弹弓打，让你教我们怎么用草做伪装，在树下面守株待兔。”
高亦欢点头：“这个办法好。”
韩青笑道：“别了，我就是想要几张皮子，别皮子打不到，再冻出好歹来。”
高亦欢来回踱步想了一阵，道：“用我的帐篷，上面有窗，你们进去，我在外面盖上树枝。”
韩青眼睛一亮：“这倒是可行。不过只有一次机会，貂在一个地方遇到危险，就不会再来第二次。”
“那就多挂几串肉当诱饵，打完这边打那边。”
韩青拍板：“好办法，明天早上挂肉，等咱们挖山药回来就能打。”
鞣完熊皮，韩青翻出来鹿皮，从边缘切下几块不规则的地方，缝了三个连指手套。
温度已经低到开始冻手，他和赵娅妮、高亦欢都有手套，这是做给阿奇和小钟的。
明天要出发挖山药，五人收拾好一应物品，各自睡去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，夜里开始下雪，韩青凌晨三点起来如厕，洞外已经全白了。
湖面也结了冰，白茫茫的无边无际。
大雪下了一天两夜，厚度没过脚踝。
高亦欢的晨练风雪不辍，韩青起来出去看天气，正好见她顶着一头汗跑回来。
“还是这么早。”
“不早了，我看今天晴天，去不去挖山药。”
韩青点头：“去，这样的雪还能挖，再下一场就没机会了。”
有了小米地的经验，五人做了过夜的准备，带齐工具、防水布、帐篷，随时能扎营过夜。
雪后不算太冷，五人一路打闹说笑，见到雪后觅食的动物也不做惊扰。
根据留言指引，半天时间，就找到了“河西平地”。